楔子 燕市书春奇才惊客过 朱门忆旧热泪向人弹:落魄文人“我”在白塔寺庙会偶遇卖春联的金太太,见其才思敏捷、用典精妙,心生敬佩。金太太实为旧家妇,因家道中落以书春维生,育有一子,生活清贫。“我”与友人欲助其谋职,金太太却因过往隐衷婉拒,后悄然搬离。友人认出金太太出身不凡,其烧毁的诗稿残卷更显身世凄凉。“我”据此经历耗年余写成小说,以金太太半生沉浮为蓝本,终成一部可歌可泣的世情故事。
第一回 陌上闲游坠鞭惊素女 阶前小谑策杖戏娇嬛:金燕西携仆骑马出游,途遇四辆女学生所乘胶皮车,对青衣素服女子冷清秋一见倾心,尾随至颐和园。冷清秋笑间燕西马鞭坠地,燕西窘迫,金荣拾鞭。归家后燕西命金荣探查冷清秋住处,金荣谎称知晓实则未寻,遭燕西责问。后金荣护国寺偶遇冷清秋买花,跟踪至落花胡同冷宅,确认其居所。燕西得报后精心装扮欲再会佳人,临行前与大嫂吴佩芳、丫鬟小怜调笑,并寻回墨绿帽子,终启寻美之程。
第二回 月夜访情俦重来永巷 绮宴招腻友双款幽斋:金燕西两次探访落花胡同,确认冷清秋住址。首次暗中观察冷宅却未遇人,第二次见冷清秋归家,心生倾慕。为接近冷家,他借家中宴会之机,设计让厨子向乌二小姐传递约见字条。乌二小姐携友邱惜珍至燕西书房借书,燕西借机攀谈,邱惜珍提及电影杂志,燕西允其借阅。乌二小姐察觉燕西意图,未久留,燕西欲言又止,目送二人离去。
第三回 遣使接芳邻巧言善诱 通幽羡老屋重价相求:燕西对交际场女子心生厌倦,欲娶落花胡同的冷家姑娘为妻。为就近接触,他命仆人金荣购下邻近的圈子胡同十二号空宅。金荣探访得知房主王得胜有意出售,燕西亲往查看,见房屋破旧但毗邻冷家,决意连冷家所居的房产一并买下。然查看存折后发现存款仅剩两千余元,远不够支付房价,遂计划向银行透支或四处借贷筹款,以促成购房计划。
第四回 屋自穴东墙暗惊乍见 人来尽乡礼共感隆情:金燕西为接近冷清秋,计划租房。他先向家中女眷筹钱,但翠姨因赌输不快,三嫂忙于出门未果,反被二嫂程慧厂劝捐三十元。燕西通过仆人金荣高价租下冷家隔壁破屋,并连夜修缮。冷清秋与母亲冷太太察看新房时偶遇燕西,燕西着西装现身,引冷清秋注目。次日,燕西命人送南味点心至冷家,冷清秋舅舅宋润卿登门拜谢,燕西借机与其攀谈,得知宋润卿好诗文,遂以诗社为名邀其交往,宋润卿受宠若惊,双方约定日后亲近。
第五回 春服为亲筹来供锦盒 歌台得小聚同坐归车:宋润卿与金燕西因诗结交,燕西频送厚礼至冷家,先是一桌鱼翅宴,后又赠六匹绸缎。冷家回以四方湘绣及两部诗集。燕西借玻璃匣装绸缎送还,清秋留藕色、葱绿两匹制衣。燕西托人送大舞台头等包厢票,邀冷氏母女与宋润卿看戏,并派汽车接送。观戏时燕西暗中解说戏文,与清秋间接搭话。散戏后同车归家,燕西见清秋着旧袜旧鞋,心生怜惜,决意再献殷勤。
第六回 倩影不能描枣花帘底 清歌何处起杨柳楼前:燕西邀冷太太、清秋及宋润卿至家中做客,席间暗中观察清秋。饭后冷家辞归,燕西托宋润卿转交鞋庄礼票,冷太太推辞不得收下。清秋用礼票购置新鞋,燕西见其身着淡青长袍配同色鞋袜立于枣树下,惊为天人。金铨归家查问燕西诗社事宜,燕西敷衍应对。后燕西与表妹梅丽、女友白秀珠驾车出游,梅丽闹着学开汽车,燕西分心之际突遇意外,车子失控引发惊险。
第七回 空弄娇嗔看山散游伴 故藏机巧赠婢戏青年:金燕西与白秀珠、梅丽等人乘车游西山时撞倒驴子,燕西慷慨赔偿驴主三十元并赠十元疗伤。秀珠因燕西与乌二小姐言语冲突,二人争执后秀珠赌气随刘家夫妇离去。燕西归家遇大嫂佩芳,佩芳戏言将婢女小怜送他,燕西误以为佩芳因香水事件恼怒,实则佩芳欲借小怜试探凤举。燕西为避嫌婉拒,并刻意回避小怜,佩芳笑而未再提。
第八回 大会无遮艳情闹芍药 春装可念新饰配珍珠:金凤举夫妇举办芍药会,洋式客厅布置华美,宾客盛装赴宴。燕西任招待,与穿西装的邱惜珍共舞谈笑,冷落白秀珠。秀珠怒而与他人共舞泄愤,燕西却浑不在意。次日燕西访冷家,见清秋新衣配珍珠项链,诧异其来源。冷太太称衣饰为燕西所赠,清秋为同学婚礼借珠饰赴宴。燕西提及乌斯洋行可购珠饰,并取扇请清秋题字,冷太太应允。燕西见清秋所写《金刚经》字迹清秀,赞不绝口,留扇而去。
第九回 题扇通情别号夸高雅 修书祝寿隆仪慰寂寥:金燕西以题扇为由接近冷清秋,冷清秋题写《游赤壁赋》回赠。燕西托人画《水趣图》相赠,清秋喜爱不已。燕西得知清秋生辰,精心准备珍珠项圈及情书贺寿。冷母因礼重欲退还,清秋爱不释手暗自留下。燕西借诗社名义频繁接触,清秋虽知其用意,仍以字画回应。生日当日,燕西遣韩妈送礼,清秋得信后独处细读,情愫暗生。金冷二人通过书画传情,关系在礼尚往来中渐趋亲密。
第十回 一队诗人解诗兼颂祷 半天韵事斗韵极酸麻:燕西邀众诗人成立诗社,以父亲所出“春雨”“芍药”“登西山绝顶放歌”为题。清秋受燕西情诗触动,亲制玫瑰蛋糕回礼,燕西借韩妈探听其心意。诗会上,杨慎己自负才学,对他人诗作多加贬斥,然其七古被韩清独暗讽。孟继祖作七律获孔学尼吹捧,沈从众附和,终推孟诗为魁。冯有量押韵窘迫,所作芍药诗遭孟继祖调侃。燕西暗讽杨慎己老气横秋,众人或阿谀权贵之子,或卖弄学问,诗社充斥酸腐之气。
第十一回 独具慧心诗媛疑醉语 别饶兴趣闺秀有欧风:冷清秋偷窥金燕西诗社作诗,见众人赞燕西诗才,宋润卿亦参与其中。燕西托宋润卿传递情诗,清秋读后心动欲回信,却犹豫送信方式。次日,燕西借故离开金家,寻五姐敏之帮忙带清秋赴王宅堂会戏。敏之答应在家等候,燕西遂赴冷家,以姐姐名义邀清秋同往。冷太太应允,燕西安排汽车接送。其间,宋润卿醉归,与清秋谈诗社趣事;金家姐妹润之、阿囡打网球,燕西戏闹后离去。
第十二回 花月四围尽情吐心事 竹城一战有意作调人:燕西邀冷清秋至金家,其姐敏之热情接待,清秋参观金府豪宅心生感慨。燕西借机引清秋至花园僻静处,两人互诉倾慕之情,月下定情。燕西赴王家堂会,被迫替玉芬打牌,与旧情人白秀珠同桌,秀珠因燕西让牌暗喜,玉芬调侃二人关系。戏散后燕西驾车送清秋回家,途中邀约西山之行,清秋应允。
第十三回 约指勾金名山结誓后 撩人杯酒小宴定情时:金燕西设计诱冷清秋赴香山定情。清秋因遗落绣名手绢,按燕西字条赴约。燕西未食早餐苦候,二人同游香山,燕西借景抒情,以门第差异劝说清秋,承诺婚姻自主,终获清秋首肯。燕西为清秋戴上戒指,二人于甘露旅馆对饮葡萄酒庆祝,燕西分饮清秋杯中酒,嬉闹间情意更笃,直至夕阳西下方归。此回确立二人婚约,展现新旧思想碰撞及豪门与寒门的爱情博弈。
第十四回 隔户听闺嘲漏传消息 登堂难客问怒起风波:燕西与冷清秋交往遭家人知晓,五姐敏之称赞冷氏,玉芬闻讯告知表妹白秀珠。秀珠质问燕西,燕西承认冷氏优秀,秀珠不满其将自己与冷氏比较。燕西送秀珠香纸被拒,秀珠当面退还燕西所写情书,二人争执升级。秀珠持刀威胁自杀,白太太劝阻,燕西惊惧离开,双方彻底决裂。
第十五回 盛会伴名姝夫人学得 令仪夸上客吉士诱之:燕西向敏之、润之诉说与冷清秋的纠纷,二姐劝其暂避。阿囡求燕西代写情书,燕西调侃后替她拟信。梅丽被邀做傧相却怯场,小怜代吴佩芳出席,金太太允其冒充远亲。婚礼上小怜着新装陪梅丽,举止大方获赞。男招待柳春江对其一见倾心,借故攀谈并索要姓名,小怜假称金晓莲。柳春江设法留座、递名片,小怜察觉其心意却暗自隐忍身份。
第十六回 种玉问侯门尺书求友 系绳烦情使杯酒联欢:柳春江对金晓莲(小怜)一见钟情,借看戏之机接近,并通过书信表达倾慕。小怜婉拒,柳春江却因信中“漂泊无依”一词更生怜惜,托余健儿请贺梦雄的未婚妻毕云波调查小怜身份。毕云波赴金家确认小怜为远房亲戚,金家姐妹敏之、润之、梅丽受邀携小怜参加毕云波与贺梦雄合办的宴会。宴会上柳春江刻意接近小怜,借谈《红楼梦》等话题示好,小怜尴尬应对,金家姐妹察觉柳春江意图,暗中观察二人互动。
第十七回 歌院重逢自惭真面目 绣花独赏暗寓爱根苗:柳春江在戏院偶遇小怜,识破其丫鬟身份,但仍倾心不已。小怜因身份暴露局促不安,柳春江坦诚相待,表白无阶级偏见,愿结为挚友。小怜感动于其真诚,二人赴番菜馆密谈,柳春江提议以通信维系情谊。金家大少奶奶佩芳为赶绣“爱情花”参赛,与凤举互动间暗藏夫妻情愫。凤举调侃绣品寓意,佩芳以花喻情反讥,夫妻拌嘴间显露默契。小怜回府后,佩芳仍埋首刺绣,家庭琐事与情感暗涌交织。
第十八回 谨谢主人怜不为绿叶 难明女儿意终惜明珠:金家大少奶奶佩芳为家庭美术赛会赶绣姊妹花,润之举荐丫鬟小怜帮忙。凤举借机亲近小怜,佩芳察觉异样。午后小怜独坐廊下刺绣,凤举再度调笑,小怜避至院中。佩芳归来见状生疑,借谈婚事试探小怜,小怜含糊应对。另一边,燕西欲留小怜说话,润之撞见后透露柳春江错认小怜为千金小姐并暗生情愫。燕西闻讯暗惊,却假作不屑。小怜心系柳春江,对婚事自有打算,终借故离开是非之地。
第十九回 初议佳期快谈银幕下 又蒙厚惠释虑白镪中:燕西约冷清秋至电影院屋顶花园约会,两人情话绵绵时,乌二小姐突然加入,打断了独处。冷家因宋润卿需钱尽孝陷入窘境,冷太太不愿再向燕西求助,清秋欲当首饰救急。燕西得知后主动送去三百现洋,解了冷家燃眉之急。清秋趁机提出剪发,冷太太虽口头应允,却叮嘱莫剪得过短。清秋与同学议及去东交民巷外国理发馆剪发,恰被来访友人撞见调侃。
第二十回 传字粉奁会心还密柬 藏身花架得意听娇声:清秋在同学华竹平、刘玉屏协助下剪发,刘玉屏发现玉芬写给燕西的信,清秋疑虑燕西与白秀珠的关系。燕西借剪发工具后被金铨召回,遭父亲斥责诗社荒唐、挪用公款,被迫关闭诗社重返学校。玉芬设局调解燕西与秀珠矛盾,二人关系缓和。佩芳加入谈话时提及燕西私事,暗藏家庭矛盾导火索,为后续冲突埋下伏笔。
第二十一回 爱海独航依人逃小鸟 情场别悟结伴看闲花:金家大少奶奶佩芳发现丫鬟小怜留信出走,信中直言不愿接受包办婚姻,已与柳春江私定终身。凤举因怀疑小怜行为不端与佩芳争执,佩芳虽气恼却未追究,反劝凤举放下执念。小怜出走引发金家议论,六小姐润之透露其与柳春江相识经过。凤举心结难解,次日与同事朱逸士、刘蔚然赴妓院散心,遇年轻妓女晚香,鸨母李大娘见其身份显赫,暗示晚香把握机会攀附。
第二十二回 眷眷初逢寻芳过夜半 沉沉晚醉踏月到天明:金凤举与朱逸士、刘蔚然夜访妓院,首站至晚香处。晚香以更衣、赠手绢、递瓜子相迎,凤举留二十元后获赠照片。次站至花红香处,因觉其年老仅浅谈即离。转至王金铃处夜宴,饮酒作乐至凌晨。凤举与刘蔚然醉归,途经公园未入,乘车返家。凤举恐扰夫人佩芳,暂卧庭院吊床,却被仆从撞见。待佩芳闻讯责问,凤举醉中辩解,终引发夫妻争执,闹至金铨处告状,凤举遭斥。
第二十三回 芳影突生疑细君兴妒 闲身频作乐公子呼穷:凤举彻夜未归,佩芳在其衣袋中发现女子相片和十余张妓院名片,质疑其逛胡同。凤举拒不认错,夫妻激烈争执,凤举推倒佩芳引发众兄弟姐妹劝解。燕西因经济拮据向玉芬、润之借钱未果,玉芬透露做公债赚得两千元。陈玉芳携戏装照来访,与鹏振、燕西闲谈,提及请客事宜,因顾虑金铨而匆匆辞去。
第二十四回 远交近攻一家连竹阵 上和下睦三婢闹书斋:陈玉芳因暴雨滞留金家,与鹏振、燕西闲谈,燕西调侃其惧雷。玉芬寻燕西打牌,见陈玉芳所赠扇子,嘲讽燕西交友不慎。燕西至玉芬处打牌,趁机脱身。雨中闲逛至敏之书房,遇婢女秋香、阿囡、玉儿躲雨嬉闹,三人央求燕西带打牌消遣。燕西应允,四人至书房设局,婢女们暗通款曲欲赢钱,燕西佯装不知。厨子送来荷叶肉、八仙过桥等油腻菜肴,燕西嫌腻,另要清爽点心。众人边吃边聊,阿囡提及苏州莼菜,燕西笑称风雅,恰被门外金荣听见,故事戛然而止。
第二十五回 一扇想遮藏良人道苦 两宵疑阻隔少女情痴:燕西与丫鬟们打牌输钱,察觉秋香等人联手作弊却未点破。金太太催促他结束诗社,燕西敷衍应对。三嫂玉芬与丈夫鹏振因陈玉芳所赠折扇起争执,燕西借机反思婚姻中男子“惧内”现象,决心与清秋坦诚相待。次日燕西赴冷家宴请,见清秋态度冷淡,疑其因自己与秀珠往来而生气,遂托韩妈递信解释。清秋阅信后仍不露声色,两人隔阂未消,各自期盼次日化解心结。
第二十六回 屡泄春光偕行露秀色 别翻花样说古听乡音:燕西与清秋在公园约会,试图澄清误会。燕西解释未见面是因家中事务,并透露欲请六姐金润之做媒,清秋虽心动却担忧母亲态度。二人偶遇乌二小姐,清秋刻意回避。燕西在公园门口被玉芬和翠姨撞见,借口刚到掩饰与清秋同行。玉芬提及燕西与白秀珠关系转淡,猜测其或另有所属。翠姨提议请苏州说书人范小峰至金府表演《珍珠塔》,获金太太支持,家中女眷热议筹备,男眷未参与。
第二十七回 玉趾暗来会心情脉脉 高轩乍过握手话绵绵:燕西为促成与冷清秋婚事,托五姐敏之、六姐润之帮忙。敏之答应以访诗社为由拜访冷家,冷太太忙布置客厅待客。秀珠至金家听书,燕西避而不见,后两人在书房偶遇,秀珠提及燕西生辰将至,暗示欲为其庆生。敏之赴冷家,见清秋端庄,赞其家虽贫寒却体面,归家后向润之提及可联姻,商议逐步透露金太太。另边,大少奶奶佩芳病倒,梁大夫诊脉后突向金太太道喜,暗示佩芳有孕。
第二十八回 携妓消愁是非都不白 醵金献寿授受各相宜:金家大少奶奶佩芳被诊出喜脉,金太太喜出望外,但长子凤举因与佩芳置气多日未归,反沉迷妓院晚香处。佩芳虽暗喜怀孕可挟制丈夫,凤举仍我行我素。恰逢燕西生辰将至,众姐妹商议送礼,慧厂、佩芳率先各赠百元支票,其余人效仿,连丫鬟秋香等也凑钱买桂花相贺。燕西调侃众人送钱俗气,却欣然接受。正嬉闹间,玉儿慌张来报后院出事,众人惊散。
第二十九回 小集腾欢举家生笑谑 隆仪敬领满目喜琳琅:金燕西生日当天,四姐道之携夫女归宁,全家欢聚。燕西书房摆满亲友所赠贺礼,金太太赐西装,金铨赠瑞士表,众姐妹亦备礼相贺。午后全家移席大客厅,玉芬与三爷鹏振计划合演《武家坡》助兴,引发众人起哄。白秀珠携厚礼登门,与燕西调笑,暗藏机锋。乌家两位小姐亦来拜寿,燕西周旋于众宾客间。晚间堂会筹备就绪,燕西忙于应酬,家中上下沉浸在喜庆氛围中。
第三十回 粉墨登场难为贤伉俪 黄金论价欲组小家庭:金家堂会戏上,鹏振托燕西安排新角花玉仙加演,燕西通过三嫂玉芬促成。金铨出席家宴,对秋香等仆人示好却遭婉拒。玉芬被众人起哄,被迫与鹏振合演《武家坡》,鹏振临场改词调侃玉芬为“王玉钏”,两人台上嬉闹引发全场爆笑。夜深,凤举借故离席,赴槐荫饭店私会晚香,商议用三千元摆脱晚香母亲纠缠,晚香暗示愿嫁入金家,凤举暧昧应对。
第三十一回 藕断丝连挥金营外室 夜阑人静倚枕泣空房:金凤举欲纳晚香为外室,与鸨母李大娘谈判。李大娘索要四千大洋还债,凤举嫌多,经晚香求情后减至两千,最终成交。凤举租下西式小楼,置办家具,与晚香迁入新居。另一边,凤举正妻佩芳因丈夫久不归家,夜半倚枕暗泣,金太太与弟媳慧厂前来探望,见其形单影只,金太太怒斥凤举荒唐,却也无奈。慧厂衣衫单薄被金太太数落,佩芳强撑病体应付,家中暗涌的矛盾与凤举外室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。
第三十二回 妇令夫从笑煞终归鹤 弟为兄隐瞒将善吼狮:金家二少奶奶慧厂因丈夫鹤荪关怀举动引发争执,鹤荪被逐出卧室,夜宿七弟燕西处。次日鹤荪欲取衣物遭拒,无奈赴盐务署应卯却无所事事。回家后假意赔罪,借支票风波与慧厂和解。燕西因打破慧厂心爱茶杯被要求赔偿,实则忙于筹备中秋贺礼,至绸缎庄大肆采购。三少奶奶玉芬邀其同往共和舞台听戏,燕西暗中通告三爷鹏振避让。鹏振归家遇婢女秋香传话,得知燕西代为遮掩听戏之事,兄弟间微妙周旋尽显豪门琐碎。
第三十三回 笔语欺智囊歌场秘史 馈肴成画饼醋海微波:金燕西因冷太太收礼过意不去,冷家以话匣子相待,燕西与冷清秋互动间流露情愫。燕西赴约看戏,与白秀珠、玉芬同往,暗传纸条讨论伶人陈玉芳,遭玉芬窥破端倪。燕西曾许诺送烤鸭给秀珠却遗忘,秀珠闻厨子言得知烤鸭实送诗社,质问燕西。燕西以社友为由搪塞,秀珠不满其敷衍,两人嫌隙渐生。另,金鹏振受邀赴刘宅宴席,燕西商议晚归事宜,金家节下暗流涌动。
第三十四回 纨绔聚豪家灭灯醉月 艳姬伴夜宴和索当歌:金家兄弟与友人在刘宝善家夜宴,邀女伶花玉仙、王金玉作陪,后增请白莲花、黄四如。众人饮酒赏月,关灯后以月光照明,席间插科打诨,女伶献唱《五花洞》《祭江》等曲。燕西对白莲花殷勤备至,承诺助其出台登报、包厢捧场。白莲花暗示需人扶持,燕西应允相助。月色中众人谈笑风生,燕西忽念及冷清秋独守空闺,心生愧疚,遂借故提前离席返家,预备次日再探望。
第三十五回 佳节动襟怀补游郊外 秋光扑眉宇更入山中:燕西中秋次日拜访冷家,与清秋约定同游西山。他借汽车接清秋出城,途中谈及搬离西郊住宅及旧日别墅事宜,清秋提议收回别墅。二人至西山饭店品茶赏景,燕西借秋意抒怀,清秋以“秋风先瘦异乡人”调侃其附庸风雅。随后乘轿上山,沿途论及婚姻与世俗观念,燕西以“女为悦己者容”自辩,清秋默许其亲近。此次出游成为两人情感升华的关键节点。
第三十六回 山馆留宾归途行不得 月窗寻梦旅舍夜如何:燕西携清秋游西山,至山馆赏景,遇旧仆小李及美国人麻克兰夫妇,受邀留饭。下山时汽车失踪,二人被迫夜宿西山旅馆。旅馆环境清幽,窗外山月皎洁,燕西与清秋赏月谈心,忆及唐明皇梦月宫典故,情意缱绻。清秋感怀人生如梦,燕西以温存安抚,二人共度良宵,尽显新婚情趣。
第三十七回 兄弟各多情丛生韵事 友朋何独妒忽绝游踪:燕西与清秋新婚清晨嬉闹,燕西作诗调侃清秋,二人打情骂俏后乘车返城。金家兄弟各怀心事:凤举隐瞒外宿行踪,鹏振催促燕西兑现捧场白莲花的承诺,鹤荪因偷用二嫂支票被梅丽撞破。燕西午后闲逛至公园,偶遇乌二小姐与曾美云,三人闲谈间白秀珠携嫂到来。秀珠对燕西冷嘲热讽,燕西强忍不快,白太太试图调和未果,秀珠执意离去,燕西与白太太约定改日听戏。
第三十八回 拥翠依红无人不含笑 勾心斗角有女乞垂怜:金燕西在公园与白秀珠争执后,未挽留她离去,转而与曾美云、乌二小姐谈笑。乌二小姐透露燕西与白秀珠的婚约因冷清秋介入而动摇,燕西欲借冷清秋摆脱婚约。此时家中来电催促,燕西赶往刘宝善家赴牌局,白莲花、花玉仙、黄四如等人已到场。王幼春被黄四如的假炸弹惊吓,白莲花倚偎燕西求安慰。牌局上,王幼春与黄四如亲昵互动,燕西暗中观察,白莲花借机亲近燕西。赵孟元受邀加入牌局,众人调侃王幼春与黄四如的关系,燕西为王幼春垫资助其翻本,黄四如殷勤侍奉,王幼春渐入佳境,反输为赢。
第三十九回 情电逐踪来争笑甜蜜 小星含泪问故示宽宏:金燕西与白莲花在刘宝善家打牌调情,白莲花周旋于众人间讨好。凤举突至,众人调侃其外有新欢,凤举默认并遭赵孟元等人起哄。燕西送白莲花回家,两人暧昧升温。次日燕西醒后,大嫂佩芳因怀疑凤举外遇,托燕西探听虚实。燕西答应帮忙,佩芳强调愿接纳新人但恨凤举隐瞒。燕西晚间欲访冷清秋不遇,转至白莲花家却吃闭门羹,遭老妈子冷遇。
第四十回 胜负不分斗牌酬密令 老少咸集把酒闹新居:金燕西至白莲花家,遭老妈子误认轰赶,白莲花母女追回致歉,邀其入内。屋内陈设素雅,燕西赞其如雪洞,白莲花以接龙赌酒调笑,燕西提议输者以手绢相赠,白莲花娇嗔拒绝。李奶奶端来果碟,燕西忆及儿时摆酒游戏,三人笑谈。此时赵孟元寻至,强拉燕西赴凤举新宅宴饮。凤举小公馆内,朱逸士、刘蔚然等友人已至,晚香着豆绿旗袍迎客。宴间杨半山受邀而来,与晚香调笑,凤举为其解围,众人行令饮酒,闹至深夜。
第四十一回 当面作醉容明施巧计 隔屏说闲话暗泄情关:金凤举设宴款待杨半山等人,席间杨半山感慨年华老去,晚香以装醉撒娇应对宾客调侃,燕西暗中维护长嫂体面。晚香借故离席,凤举佯装搀扶实则配合演戏。宴后燕西被金太太责问晚归缘由,恰逢梅丽拉他写礼帖,兄妹对话被佩芳听闻,揭破凤举在外金屋藏娇之事。佩芳当面质问燕西,燕西窘迫难言,二姨太欲阻拦已晚,家庭秘密因此泄露。
第四十二回 云破月来良人避冢妇 莺嗔燕咤娇妾屈家翁:金家大少奶奶佩芳从燕西处得知丈夫凤举在外另筑公馆纳妾,怒不可遏,与凤举爆发激烈冲突,指责其隐瞒家室、挥霍无度。金太太出面调解,初时责备佩芳,后听闻凤举在外所为,转而训斥儿子。凤举试图通过翠姨向父亲金铨求情,翠姨借机与金铨周旋,暗讽其纳妾往事。金铨虽对多妻制不满,但最终妥协,表示不再干涉,命金太太处理。佩芳在玉芬等人劝解下暂息怒火,家庭风波暂缓,但矛盾未解。
第四十三回 绿暗红愁娇羞说秘事 水落石出惆怅卜婚期:金燕西因透露凤举私事被翠姨调侃,反获其承诺助其疏通父亲。冷清秋约燕西至西味楼,坦言疑似有孕,催促尽快公开婚事。燕西许诺三日内答复,提议或结婚或出洋避祸,清秋不舍母亲。燕西找姐夫刘守华求助,托其转告父母筹备婚事,刘守华应允与妻子道之商议。道之深夜探访敏之、润之,提及燕西与冷清秋婚事,获姐妹支持,决定先探父母口风再议。
第四十四回 水乳樽前各增心上喜 参商局外偏向局中愁:金燕西与冷清秋婚事引发金家姐妹议论。道之从丈夫处得知消息,主张促成婚事,与敏之、润之商议后决定先会面冷清秋。燕西安排冷清秋与三位姐姐在新安楼聚餐,冷清秋得体应对,金家姐妹对其温厚聪慧颇满意,道之更主动示好。玉芬闻讯不满,认为燕西弃白秀珠而选冷清秋有失体面,与丈夫鹏振争辩。鹏振以逻辑反驳,指出燕西未占白秀珠便宜,玉芬虽被问住仍心存芥蒂。金家内部对婚事态度分化,燕西与冷清秋关系则更进一步。
第四十五回 瓜蔓内援时狂施舌辩 椿萱淡视处忽起禅机:金家因燕西婚事再起波澜。玉芬不顾鹏振劝阻,将燕西与冷家结亲之事告知白秀珠,致其伤心落泪。金家内部对此议纷纷:金太太顾虑燕西用情不专,道之力主成全并赞冷氏贤淑,玉芬暗助秀珠与道之激烈争执。金铨斥燕西为女子荒废学业,拆白行径有辱门风。燕西因婚事受阻憔悴不堪,竟扬言出家为僧,金太太虽怒其冲动,终忧心难抑。
第四十六回 手足情深芸篇诳老父 夫妻道苦莲舌弄良人:金燕西因婚事与家庭僵持,假意收拾行李欲离家,五姐敏之假意劝阻实则探听口风。四姐道之设计,携冷清秋诗稿及相片见父亲金铨,假称替友求序,借机夸赞冷氏才貌。金铨被诗文打动,道之趁机劝说,终获默许。金太太在众女儿包围下同意婚期由燕西自定,燕西喜不自胜。大嫂佩芳因丈夫久不归家与三嫂玉芬商议,玉芬提议假称佩芳打胎逼其现身,佩芳担忧拒绝。鹏振欲告密反被玉芬奚落,夫妻斗嘴收场。
第四十七回 屡数奇珍量珠羡求凤 一谈信物解佩快乘龙:金凤举因妻子佩芳负气离家,被母亲召回劝和,终以手掌割伤换得佩芳原谅。金燕西婚事筹备进入尾声,四姐道之代为操办,购置珠链、喜纱等聘礼,规格不输三位嫂嫂,引发玉芬等议论。燕西夜访冷清秋,展示家中备办的华服首饰,冷清秋正绣制礼服,二人商定婚服式样。冷太太提议交换信物,燕西解下贴身玉佩相赠,冷清秋以绣品回赠,双方定情。
第四十八回 谐谑有余情笑生别墅 咄嗟成盛典喜溢朱门:燕西与清秋互赠玉佩定情,冷太太认可并叮嘱二人。燕西在落花胡同与鹤荪、曾美云等友人聚会,众人调侃婚事,曾美云提出欲见清秋。金家加速筹备婚典,道之与刘守华商定婚期,金铨夫妇应允。金家上下张灯结彩,布置新房,广发请帖,刘宝善等友人协助操办娱乐节目。婚礼前夜金铨设宴款待证婚人、介绍人及京津宾客。次日金宅宾客如云,公府乐队、步兵警卫齐至,沿途商贩云集,婚典盛况空前。
第四十九回 吉日集群英众星拱月 华堂成大礼美眷如仙:金燕西与冷清秋大婚,燕西邀寒门旧友谢玉树、卫璧安任男傧相挡驾亲友调侃。礼堂以宫灯彩绸装饰,宾客云集,女宾瞩目两位俊美傧相。冷清秋着嫁衣在娘家忐忑,既喜且忧,虑及豪门规矩与姑嫂相处。花车迎亲时,冷太太落泪,清秋强忍别情。至金府,新人循礼参拜,燕西西装英挺,清秋凤冠霞帔绝美。仪式中傧相代盖婚书印章,金铨主婚致辞,强调婚姻应破除阶级观念,赞冷清秋出身书香、燕西不慕富贵,望二人勤学向上,并谢宾客捧场。晚间设宴演戏,婚礼圆满。
第五十回 新妇见家人一堂沆瀣 少年避众客十目驰骋:清秋婚后依次拜见金家众亲友,向公婆行礼时,二姨太、翠姨等依次受礼。新房为中西合璧风格,清秋对布置颇为满意。女宾们起哄要求清秋讲述恋爱经过,被金太太以习俗为由化解。男宾孟继祖等人欲闹新房,清秋与燕西以谦和态度应对,通过敬烟点烟等礼数周全之举,使众人无法再挑衅,最终宾客散去,闹房未成。
第五十一回 顷刻千金诗吟花烛夜 中西一贯礼别缙绅家:燕西新婚夜被友人拉去听大鼓书,玉芬、佩芳偷窥发现凤举与大鼓娘亲密,鹏振与旦角陈玉芳同坐。新房内孟继祖等人听房,燕西作诗调侃,清秋羞恼。次日清晨,清秋早起拜见公婆,金铨赞其庄重,金太太示以中西合璧的家规,嘱其约束燕西浮华习性,并赐豆乳示好。
第五十二回 有约斯来畅谈分小惠 过门不入辣语启微嫌:金燕西与冷清秋新婚第三日回门,冷太太见女儿清瘦暗自心疼。清秋在金家谨言慎行,金太太对其颇为满意,妯娌间暗流涌动。玉芬因燕西昔日与白秀珠的纠葛心存芥蒂,秀珠托其归还旧物,两人言语交锋。秀珠赠玉芬翡翠戒指示好,玉芬转而向佩芳讥讽清秋手段高明。清秋途经玉芬院子未进屋请安,玉芬借机发难,燕西闻讯赶来赔笑化解,承诺日后带清秋登门致歉,玉芬方展颜。
第五十三回 永夜涌心潮新婚味苦 暇居生口角多室情难:燕西新婚夜未归,清秋独守空房,因玉芬挑衅及妯娌矛盾暗自垂泪。次日燕西解释被牌友所困,清秋虽体谅却难掩失落。佩芳因凤举在外另筑爱巢与之争执,凤举以上司应酬为由欲外出,佩芳以离婚相逼,凤举终妥协留家。金家内部因新旧观念冲突,新妇处境艰难,清秋努力适应却屡遭误解,燕西贪玩未觉妻子委屈,夫妻间隐现隔阂。
第五十四回 珍品分输付资则老母 债台暗筑济款是夫人:金凤举因年底结账与妻子佩芳争执,佩芳以离婚威胁迫其留家。凤举结账时发现个人账目高达两千余元,绸缎庄王掌柜提议将部分款项转至公账,并暗送礼单至凤举外室晚香处。凤举向母亲金太太求助,虽遭斥责仍获两千元支票。次日,晚香收得豹皮大衣等厚礼。凤举为筹佩芳五百元过年钱及填补自身亏空,通过账房柴先生挪用吴佩芳之弟吴道全的万元存款,以高息为诱暂渡难关,最终向佩芳承诺次日交款平息风波。
第五十五回 出入一人钱皱眉有自 奔忙两家事慰醉无由:金凤举为还债通过账房柴先生借款,夫人佩芳发现所借钱款乃自己放债的百元钞票,怒责弟弟吴道全办事不力。晚香因凤举未陪其过年独居醉酒,凤举除夕夜赶去安抚却遭冷遇,次日匆忙返回金家。燕西因经济拮据向账房求助未果,听从仆从金荣建议,欲向四姐道之夫妇借贷。柴先生为凤举垫付公款应对债主,凤举四处奔走筹钱填补亏空,金家上下忙于年关账目,燕西亦为钱财发愁。
第五十六回 授柬示高情分金解困 登堂瞻盛泽除夕承欢:燕西因经济拮据向姐姐道之求助,获赠盖好图章的空白支票。他填了两千元,却很快花去一半,与清秋因用度问题产生争执。金家张灯结彩筹备除夕,祭祖仪式隆重,大厅陈设古礼器,全家依序向祖先行礼。金铨夫妇接受晚辈拜年,随后众人欢聚共进年夜饭,席间牌局娱乐气氛热烈。清秋作为新妇参与家族活动,目睹金家新旧交融的过年习俗,深夜因首次在外守岁,暗自思念母亲。
第五十七回 暗访寒家追恩原不忝 遣怀舞榭相见若为情:燕西与清秋除夕夜瞒着家人回冷家探望冷太太,冷清场景令清秋感伤。燕西提议逛夜市作掩护,二人返家时已过子夜。正月初四,燕西携清秋赴华洋饭店化装舞会,燕西扮土地公,李老五扮观音大士。舞会上偶遇白秀珠,燕西避之不及,秀珠假意拾珠花化解尴尬。后燕西在饮料室再遇秀珠,恰逢曾美云与李老五撞破,场面窘迫,燕西借故离去。归家途中清秋质疑燕西挥霍,燕西转问凤举行踪,得知其与新姨太太闹别扭,深夜仍在外周旋。
第五十八回 情种恨风波醉真拼命 严父嗤豚犬愤欲分居:金凤举因妾室晚香争执,深夜买醉至酩酊,醉卧书房小楼。次日其父金铨发现,怒斥其不务正业、依赖父荫,斥令其经济独立。金太太从中调和未果,金铨执意要凤举自立门户。凤举辩解遭父亲斥为无能,父子矛盾激化。凤举悻悻归家,又遭妻子佩芳冷嘲热讽。未几,凤举接部里曾次长电话,得知父亲已致信对方,疑将撤销其差事,顿时惊惶失措。
第五十九回 绝路转佳音上官筹策 深闺成秘画浪子登程:金铨写信给曾次长要求免去儿子凤举的职务,凤举得知后急寻曾次长求助。曾次长借上海外交事务为由,说服金铨让凤举戴罪立功,非但保住职位还可能升迁。凤举回家与妻子佩芳商议,佩芳支持他外出避祸以解决家庭矛盾。凤举欲安抚妾室晚香却遭冷遇,无奈放弃。临行前,佩芳为其收拾行李并叮嘱自律,燕西、梅丽等家人到车站送行。凤举乘火车离京赴沪,家人目送列车远去。
第六十回 渴慕未忘通媒烦说客 坠欢可拾补过走情邮:燕西在车站偶遇白秀珠,见她被车夫围困便上前解围,二人同车至东安市场共进午餐,关系缓和。谢玉树登门拜会燕西,受同学卫璧安所托,为其向婚礼女傧相吴蔼芳提亲。燕西与大嫂佩芳商议,借筹备美术展览会之机安排吴、卫接触。佩芳提议让卫璧安入会任职,创造相处机会。燕西认为可行,当即与谢玉树敲定计划。谢玉树次日返校转达,燕西独处时收到秀珠来信,信中委婉表达复合之意,燕西回信相约面谈,并命仆人专送,得秀珠赏钱。二人通过书信重启联络,旧情似有复燃之势。
第六十一回 利舌似联珠诛求无厌 名花成断絮浪漫堪疑:燕西被二嫂慧厂托售五十张戏票,虽不情愿仍接下任务。清秋批评他纨绔习气,燕西不悦。晚香因经济拮据,逼燕西索要生活费,燕西筹钱送去,却见其居所混乱,晚香母亲与兄弟常住,屋内凌乱不堪。晚香抱怨刘宝善送钱太少,燕西无奈再给五十元。当晚燕西在影院撞见晚香与旧情人私会,心生不满。次日燕西与刘宝善商议,计划派老妈子监视晚香,并托朱逸士劝诫。深夜佩芳突遣人召燕西,似有要事相商。
第六十二回 叩户喜重逢谁能遣此 登门求独见人何以堪:燕西被佩芳质问是否继续帮助凤举在外养妾,承诺不再插手。谢玉树来访讨论卫璧安婚事,遇梅丽借书,暗生情愫。晚香因凤举未寄钱,撕毁其来信及合影,朱逸士劝燕西致信催凤举返京。晚香突至金家向燕西急索现金,朱逸士怀疑其动机,当场揭穿并拒给支票,晚香愤而离去。
第六十三回 席卷香巢美人何处去 躬参盛会知己有因来:晚香卷款潜逃,金家兄弟燕西与朱逸士议及此事,燕西被大嫂佩芳召去商议善后。燕西查验空宅后,安排老潘清理残局。次日,燕西见报载家庭美术展览会消息,欲助友人卫璧安接近吴蔼芳,遂假借介绍英文人才之名,托佩芳促成。卫璧安受邀至展览会筹备处,吴蔼芳亲迎并引荐其入会。卫璧安初见吴蔼芳,局促不安,吴蔼芳殷勤接待,安女士等女会员亦对其示好,卫璧安勉强应对,暗生倾慕。
第六十四回 若不经心清谈销永日 何曾有恨闲话种深仇:卫璧安为展览核对英文说明至公园,遇吴蔼芳相助,二人茶社畅谈后共餐,吴蔼芳签单付账,饭后漫步公园两圈,相谈甚欢。吴蔼芳归家后,佩芳电话相邀未果,次日吴蔼芳至金家,佩芳托其转告母亲待产事宜,并透露日本产婆诊断清秋有孕四月。清秋向吴蔼芳解释蓝布衣与紫砂茶具由来,吴蔼芳劝慰其勿念母亲。玉芬仆从窃听清秋言“乡下人”语,误以为暗讽己身,玉芬闻讯恼怒,暗生芥蒂。
第六十五回 鹰犬亦工谗含沙射影 芝兰能独秀饮泣吞声:玉芬到佩芳处闲谈,讥讽清秋用手段攀附燕西,恰被路过的清秋听见,清秋心生委屈。燕西醉归,清秋提及玉芬的传言,两人争执后燕西宿书房。次日燕西示好,清秋假称想家掩饰哭泣,燕西信以为真。当晚燕西再未归,清秋独守空房至深夜。次日燕西带回宵夜,清秋被迫起身相陪,因衣衫单薄受凉。燕西事后察觉清秋腿冷,却未及时关怀,清秋次日病倒。
第六十六回 含笑看蛮花可怜模样 吟诗问止水无限情怀:清秋病重卧床,燕西悉心照料,金太太关切询问,玉芬暗讽燕西亲力亲为。刘守华隐瞒携日本妾室明川樱子归家之事被揭穿,道之从中调和,樱子以中式装扮见公婆,谦顺恭敬获金家接受。凤举自上海返家,带回礼物分送家人,佩芳身怀有孕,凤举强颜欢笑,隐瞒失妾晚香的懊丧心事。金铨对守华纳妾仍存不满,金太太劝其少管闲事。燕西与清秋谈及外界对其婚姻的揣测,清秋以“心如止水”自况,燕西则欲辩无言。
第六十七回 一客远归来落花早谢 合家都忭悦玉树双辉:凤举因晚香出走懊恼,后遇吴蔼芳与卫璧安相恋。佩芳临产,金家忙乱请产婆、大夫,鹤荪之妻慧厂亦同时分娩,双喜临门。金铨为两孙取名“同先”“同继”,金太太计划办喜宴庆贺,全家沉浸在添丁之喜中。凤举目睹家族新生命降临,暂忘情场失意,佩芳、慧厂历经艰辛终得子,金宅上下为新生儿到来欢腾不已。
第六十八回 堂上说狂欢召优志庆 车前惊乍过迎伴留痕:金家为庆贺双孙三朝筹备堂会戏,金太太命燕西操办。燕西与账房贾先生、刘宝善商议搭台邀角,拟戏单时因风情戏被金太太否决,最终选定热闹剧目。通讯社误传金家一日得四孙,金铨怒停津贴,燕西自责牵连。冷太太携礼道贺,清秋陪母至金太太屋内叙谈。燕西私会白莲花被清秋撞见,清秋心生不悦。堂会当日亲友云集,金家上下忙碌迎客,燕西却因陪戏班误时,清秋独力周旋招待。
第六十九回 野草闲花突来空引怨 翠帘绣幕静坐暗生愁:冷清秋因误会金燕西与女戏子白莲花、花玉仙亲密而心生怨怼,燕西反指责她干涉自己。二人争执后燕西负气离去,清秋独守空房,忆起嫁入金家后的委屈,深感齐大非偶。次日她强打精神应酬,却因心事郁结呕吐不止,丫鬟李妈悉心照料。夜深燕西仍未归,清秋独对绿罩孤灯,听窗外风声萧瑟,满腹愁绪无处诉,彻夜难眠。金家堂会繁华背后,她初尝婚姻苦涩,暗自忧虑未来。
第七十回 救友肯驰驱弥缝黑幕 释囚何慷慨接受黄金:金燕西为救友刘宝善,通过老师梁海舟向造币局长雷一鸣求情。雷以刘贪污十万为由索贿,经讨价还价,刘妻何岫云交付五万支票赎人。燕西携款交涉后,刘宝善获释。其妻清秋病中分析刘发家内幕,指他借金家兄弟关系网探听消息、结交权贵谋利,实为金家“门客”。燕西受触动,反思自身处境,夫妻关系因坦诚交流缓和。
第七十一回 四座惊奇引觞成眷属 两厢默契坠帕种相思:金家七少燕西与冷清秋因病生隙,燕西归家见清秋消瘦,欲亲近反遭婉拒。清秋暗察燕西行踪,终未追问。吴蔼芳与卫璧安突于西来饭店设宴,当众宣布秘密成婚并即赴杭州度蜜月,席间自述因燕西婚礼结缘,众人惊愕后贺喜。谢玉树与梅丽暗生情愫,谢拾得梅丽手绢引发微妙互动。三少奶奶玉芬因炒公债亏损数万,三爷鹏振嘱梅丽勿向金铨提及,以免遭疑私蓄。
第七十二回 苦笑道多财难中求助 逍遥为急使忙里偷闲:金家三少奶奶玉芬因投资天津万发公司失败急火攻心,吐血病倒。其夫鹏振受托赴津调查,却借机携情人花玉仙游玩,延误正事。玉芬独守家中,闻公司倒闭噩耗后病情加重,金家请来大夫诊治。王幼春透露公司经理潜逃、货款全无着落,玉芬绝望之下再度呕血。鹏振在天津沉迷享乐,直至次日得知消息才匆忙返京,玉芬已病危。此事暴露鹏振不负责任,更凸显玉芬因巨款损失与婚姻失意双重打击下的惨境。
第七十三回 扶榻问黄金心医解困 并头嘲白发蔗境分甘:鹏振自天津返家,先送花玉仙,再回府探病妻玉芬。玉芬因投资失利病倒,怒责鹏振不作为,经其鞠躬道歉后态度缓和。白秀珠突访,称可助玉芬追回部分股款,玉芬大喜,病势渐轻。另述金铨夜访翠姨,调侃其攒钱之举,翠姨以甘蔗喻老来甜反讽,金铨笑称“蔗境分甘”,二人嬉闹间尽显暧昧。
第七十四回 三戒异时微言寓深意 百花同寿断句写哀思:金太太夜遇金铨在翠姨处,次日以孔子“三戒”试探,暗示其戒色,并强令分房独居。清秋生日将至却隐而不宣,独坐房中写哀诗遣怀,被润之无意发现诗稿《花朝初度》,揭破其生辰。金家姐妹欲为其补办寿宴,燕西却因忙于外务浑然不知,清秋淡然称“散生日不足道”。金太太得知后令账房备资,命众人筹备庆祝,以慰新妇。梅丽忆起清秋前日见日历失神,方悟其感慨春光易逝、身世飘零之叹。燕西归家闻讯,急呼“勿忘寿酒”,众人笑其粗疏。
第七十五回 日半登楼祝嘏开小宴 酒酣谢席赴约赏浓装:燕西因忙于应酬忘记妻子清秋生日,遭金太太责备后匆忙补救,安排寿宴并接冷太太到金家。清秋回家探母,韩妈以玫瑰糕贺寿,冷太太劝其返回金家参加宴会。金家众人布置寿堂,挂彩灯、摆寿礼,并请大鼓书助兴。燕西设宴款待亲友,佩芳、慧厂携子拜寿,金太太到场照看孙儿。玉芬意外现身并提议唱戏,众人疑惑其病愈后反常热情。鹤荪借故离席,赴曾美云家私会,遇李倩云前来赴约,三人调笑互动,曾美云换装加入,暗讽李倩云与鹤荪关系。
第七十六回 声色无边群居春夜短 风云不测一醉泰山颓:刘宝善因过往失态遭鹤荪调侃,朱逸士等人打圆场。曾美云家中设宴,王金玉、花玉仙、黄四如、李倩云等相继到场,席间猜拳行令,李倩云与王幼春调笑互动,众人饮酒作乐至天亮。次日,金铨在官场宴席上豪饮陈年绍酒,与宾客划拳畅饮,酒酣时突发晕眩,摔倒失语,面色惨白。听差急扶,宾客惊散。家中仆从四处寻人,金荣匆忙找到鹤荪,告知金铨病危,鹤荪急返,见府内乱作一团,医生已至。
第七十七回 百药已无灵中西杂进 一瞑终不视老幼同哀:金铨总理突患中风昏迷,家人惊慌失措。听差李升识出病症,众人急请中西医师施救。梁、贝克、田原三位西医会诊后施以急救,中医谭道行亦断为危症,所开药方难以下咽。按摩师与画符道士先后被请来施法,仍无起色。金铨病情持续恶化,最终回天乏术。金太太率全家老幼跪于床前痛哭,二姨太悲恸欲绝,子女孙辈环绕哀悼。金铨在全家哭声中咽下最后一口气,两个幼孙被抱至床前送别,满堂恸哭声震屋瓦,显赫一时的金氏家族就此迎来巨变。
第七十八回 不惜铺张慎终成大典 慢云长厚殉节见真情:金铨去世后,金家上下悲痛欲绝,翠姨与金太太泪如雨下。长子凤举强忍哀伤,与秘书商议对外通报政要及筹备丧事,赵孟元指出账房虚报寿材价格,劝阻过度铺张。二姨太因悲痛服毒自杀,幸被及时发现救治。金铨遗体经整理后,由子女抬入灵堂,金太太亲自封棺并设灵位。入殓仪式简朴庄重,按礼官处定制流程进行,家属献花致哀,亲友默哀举丧,哀乐与哭声交织,场面凄凉肃穆。
第七十九回 苍莽前途病床谈事业 凄凉小院雨夜忆家山:金家丧事期间,燕西因过度操劳病倒,清秋在楼上书房陪护。燕西对未来生计盲目乐观,坚信凭家族关系易入政界,清秋担忧其挥霍本性难改,劝其学习本领谋生,燕西却不以为意。雨夜清秋独守空楼,秋香前来陪伴时无意透露燕西与白小姐旧情,令清秋心绪烦乱。燕西梦游后院追逐女子,松手致清秋跌落泥水,暗喻夫妻关系危机。金家在丧父阴影下,子女各自盘算前程,清秋对婚姻与未来深感迷茫。
第八十回 发奋笑空劳寻书未读 理财谋悉据借箸高谈:清秋噩梦后见燕西冷漠,燕西决心读书却因书橱钥匙与金荣争执,实则拖延未行。凤举被金太太收回财政权,佩芳提出由她监管凤举开支以确保孩子未来,凤举无奈应允。玉芬与佩芳密谋分家产,担忧家庭难继,玉芬提议监督开支或分产业,佩芳认为公开讨论不可行,主张私下协商条件。凤举与佩芳谈判,佩芳坚持管理家产,凤举虽觉苛刻但未拒绝,家庭矛盾因财政危机加剧。
第八十一回 飞鸟投林夜窗闻愤语 杯蛇幻影晚巷走奔车:金家兄弟商议分家,鹏振主张效仿西洋小家庭制度,凤举虽认同但顾虑母亲反对。翠姨得知分家风声,向清秋探听却被否认,转身向老妈子诉苦,恰被金太太偷听到。金太太怒而召集凤举,宣布待金铨出殡后分家,并斥责燕西挥霍,欲停其月费。燕西为让清秋回娘家探母,提议夜间悄行,清秋虽忐忑仍乘车前往。玉芬归家途中偶遇清秋所乘汽车,疑其回娘家密谋分家,决意探查真相。
第八十二回 匣剑帷灯是非身外事 素车白马冷热个中人:金家出殡日,玉芬偷听到鹤荪与慧厂因分家产争执,鹤荪欲守成却遭妻讽无能。佩芳与玉芬议及清秋深夜独乘汽车外出,疑其有隐情。出殡时车辆调度混乱,冷太太误乘王家汽车,遭白秀珠奚落。秀珠与王家大嫂袁氏同车,见冷太太坐自家车,冷嘲热讽。冷太太在庙中受招待冷遇,又因袁氏当众揭坐车之事难堪,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离场,清秋虽欲挽留却未能留住。
第八十三回 对簿理家财群雏失望 当堂争遗产一母伤心:金家在金铨出殡后因分家爆发激烈冲突。冷太太被袁氏羞辱含恨离去,金太太遂召集子女宣布分产,提出按股票、存款等均分,唯留城外田庄。众子女反应不一:玉芬假意推脱,慧厂直言支持小家庭制,翠姨激烈反对并威胁登报揭露家底,鹏振嫌钱少欲拖延。金太太强压怒火,当场分配现款三十万与股票,四子各得五万,字画古董归己。分家后,金太太独坐掐念佛珠,哀叹子女离心,泪流满面,深感世态炎凉。
第八十四回 得失爱何曾愤来逐鹿 逍遥哀自己丧后游园:金太太因子女各自谋生决定分家,道之感叹家族离散。玉芬从表兄白雄起处收回公司款项,存入银行后感谢秀珠相助。燕西与清秋因夜归爆发争执,燕西怒提离婚,清秋隐忍未发。次日燕西与秀珠在公园约会,秀珠着时髦装束,二人关系缓和,燕西透露家境衰败,秀珠劝其振作。燕西陪秀珠漫步良久,终送其回家,临别时秀珠感慨往日情谊,燕西承诺以行动证明改变。
第八十五回 衰服近优伶不亏好友 红颜计柴米贻笑方家:燕西在父亲丧期仍与女伶白莲花往来,白莲花兄长李大登门求助,燕西碍于情面答应资助其组班子唱戏。白莲花亲自邀燕西至家中宴饮,燕西热孝中赴约并许诺出资五百元。与此同时,燕西姐道之因家庭矛盾携夫刘守华突然搬离金宅,清秋欲制定家庭预算表以规划开支,燕西却不满其管束,二人爆发争执。燕西沉迷声色,清秋忧心家庭未来,夫妻矛盾与家族离散之势渐显。
第八十六回 白玉锡佳名二花争艳 黄金供滥用一客无愁:道之搬离金家,清秋孤寂难耐。燕西挥霍无度,结识白莲花姐妹,尤对冷艳的白玉花着迷,当场赠予千元支票。清秋发现燕西未锁装满现金的箱子,钱款减少却未点破,只暗自担忧。金太太独坐餐桌,子女们因各自事务迟到,凤举夫妇与清秋先后到来,金太太感慨家庭冷清,提及修行的念头,众人默然。燕西则外出与白秀珠约会,缺席家宴。
第八十七回 私念故乡偏房兴去意 忽翻陈案记室背崇恩:金家大少奶奶佩芳夜间查账,发现账房柴贾二人私换账簿、伪造假账,遂与凤举商议。凤举请警察总监杨某协助,杨某带人查封账目并逮捕柴贾二人。佩芳通过账簿纸张新旧、页码异常及煤款、古董店收据等漏洞,揭露两人贪污三千余元。同时,金铨偏房翠姨因孤苦无依,梦到金铨后伤心欲绝,决定离开金家回南方,并计划出家或学艺谋生。金家内部因裁员结账渐趋冷清,凤举佩芳则继续追查账目问题。
第八十八回 故主宣言群奴半日散 旁人屈指一子八月生:金家因总理去世后财政紧缩,仆役们担心被查账而集体请辞。金太太决定裁减仆从,仅留李升、金荣等数人,并给予遣散费。与此同时,燕西之妻清秋早产,家族内外议论纷纷。玉芬等亲属暗讽孩子出生时辰可疑,燕西虽承认责任却难消疑云。金太太虽不满,仍安排日本产婆接生。清秋在阵痛中隐忍不言,直至金太太察觉异样,急召产婆。最终清秋顺利分娩,但孩子早产引发诸多猜测,家族内部暗流涌动。
第八十九回 临榻看新孙难言此隐 怀金窥上客愿为谁容:燕西与清秋之子早产,玉芬借孩子相貌调侃燕西,佩芳担忧传言。金太太赐燕西人参,燕西借机搬至书房,图谋玩乐。冷太太来访,与金太太寒暄后探望清秋,母女对早产一事心照不宣。燕西回家取钱时遇冷太太,尴尬应对。随后燕西携白莲花姐妹外出挥霍,白玉花试探其真心,燕西沉溺享乐,未觉李氏姐妹图财用心。
第九十回 露影太荒唐封金预告 怀诗忽解脱对月长嗟:燕西携白氏姐妹至乌斯洋行购物,耗资三百余元,又同赴餐馆并送其归家,彻夜未返。金太太探望产后清秋,闻燕西频繁外出挥霍,质问门房后大怒,责备燕西。燕西归家遭母训斥,反迁怒清秋,夺门而出。清秋独对明月,悔嫁纨绔,感慨女子命运,决心自立。次日清秋抱病起身,寒热交加,李妈、陈二姐发觉其病重,欲禀金太太,清秋恳求暂缓,终因拖延致病情加剧。
第九十一回 泉水出山残文留旧迹 衣衫刺目烈火灭余痕:金家三姨太翠姨携玉儿搭火车逃往天津,胡妈接玉儿电话后向陈二姐禀报,陈二姐惊醒金太太。金太太查验翠姨屋内,发现箱笼皆空,仅存破旧衣物,于信件中查出翠姨与上海方面勾结逃匿的证据。金太太怒斥子女纵容翠姨,命凤举清理文件寻把柄,凤举发现翠姨以佩芳名义在大明银号存有两千元。金太太盛怒下命人将翠姨遗留衣物尽数搬至院中,浇煤油焚烧殆尽,以泄被欺瞒之愤。此事引全家震动,凤举与佩芳亦因旧事争执,金家内部矛盾进一步激化。
第九十二回 伏枕染重疴母怀戚戚 传笺盼一顾郎趾匆匆:金家七少奶奶清秋产后感冒病重,金太太急请大夫诊治,梁大夫夫妇诊断为感冒引发高烧。冷太太闻讯赶来探望,见女儿昏迷心痛落泪。二姨太与梅丽前来陪伴,梅丽受清秋所托寻燕西回家。燕西正在外厮混,被金荣以清秋病危为由骗回。清秋强撑病体与燕西交谈,暗示他顾及母亲在场稍作敷衍,燕西却借口事务繁忙急于离开,对冷太太亦无问候。冷太太虽留宿照料,清秋心寒于丈夫冷漠,病情愈重。
第九十三回 半夜驰车娓婉谈浮海 清晨破镜凄凉卜下场:燕西因忙于应酬晚归,冷太太猜测二人关系缓和,清秋避而不谈。燕西被秀珠邀约,商议随其兄赴德事宜,虽存顾虑仍心动。归家后与清秋争执,清秋失手打破镜子,联想到夫妻缘尽,心生悲凉。婢女阿囡误传燕西将携清秋出洋,清秋闻讯暗自忧虑,既疑燕西隐瞒行踪,又恐自身命运如破镜难圆,夫妻隔阂愈深。
第九十四回 病榻起疑团乍惊惨色 情场增裂缝各动离怀:清秋病中听闻燕西欲携秀珠出洋,深感婚姻破裂。她悔恨因虚荣嫁入金家,憔悴自省,决意放手。梅丽探望时透露燕西计划,金太太与敏之、润之前来劝慰,误以为清秋自杀,清秋澄清后坦言愿成全燕西,提出离婚。燕西归家,两人争执,清秋指责其冷漠功利,燕西反讽其轻视自己。金太太调解无果,清秋坚持离婚,愿舍弃一切唯留孩子,燕西态度决绝。家庭矛盾激化,婚姻濒临破裂。
第九十五回 强夺珠针病狂怀璧遁 永离鸳帐封步闭楼居:金燕西欲夺冷清秋的珍珠别针,两人激烈争执。清秋指责燕西侵占金太太所赐首饰,燕西反讽其依附金家。清秋愤而脱下订婚戒指,欲携子离开金家,遭梅丽阻拦。金太太与道之先后劝解,清秋坚持与金家决裂,提出搬至楼上独居,仅以素食果腹,闭门谢客,以书籍为伴。燕西夜间归家发现清秋已锁闭楼门,清秋隔门表明绝不下楼,道之无奈送书上楼助其静修,清秋自此与金家彻底隔绝。
第九十六回 风景不殊游踪增感慨 情怀莫逆闲话自缠绵:金家因清秋闭楼绝食陷入混乱,燕西欲探其态度却碍于面子,托梅丽传话反遭抢白。梅丽不满燕西对清秋冷漠,玉芬借机拉她赴北海散心,偶遇谢玉树。谢玉树与梅丽避人私语,玉芬察觉异样,后见二人互动更生疑。刘宝善妻子求玉芬为夫谋职,玉芬暗示可找白师长,却借故支开梅丽。梅丽与谢玉树在槐荫下谈及燕西近况及学业,玉芬归来后以“防拆白党”为由打断,归途遇谢玉树再起波澜,梅丽慌乱掩饰,玉芬暗自揣测二人关系。
第九十七回 冰炭人情失官求内助 泥云身世访主忆前情:金家三爷鹏振因盐务署裁员失业,求妻子玉芬托白雄起疏通。玉芬计划通过白秀珠向其兄求情,并怂恿鹏振让燕西协助。燕西被催至白莲花处,却遇鹏振来访,鹏振欲借燕西与白家关系复职。燕西转托秀珠,白雄起应允写信。与此同时,拐走丫鬟小怜的柳春江携妻归国,以亲戚身份登门。金家女眷们对小怜态度复杂,既因她昔日逃走微有芥蒂,又碍于情面假意欢迎。小怜镇定应对,与旧仆重逢,显露出身份转变后的从容。
第九十八回 院宇见榛芜大家中落 主翁成骨肉小婢高攀:小怜以柳少奶奶身份回金家,见府邸荒芜衰败:大厅紧闭、庭院杂草丛生、下人稀少。她依次拜见金太太及众少奶奶,虽身份已变仍谦逊有礼,赠礼孩童并感怀旧日。金太太感慨家道中落,佩芳、慧厂亦叹现状艰难,七少奶奶闭门不出。燕西回家被母斥责,后与白莲花姐妹调笑,显其玩世不恭。金家昔日繁华不再,小怜目睹主仆境遇逆转,暗自唏嘘。
第九十九回 谈笑弄娇嗔新装十索 言行失常态情局孤忙:燕西陪白莲花、白玉花姐妹购物,白莲花先后索要金链、绸衣和皮鞋,燕西虽不情愿但碍于面子只能应允。白玉花中途假称家中来电催其返回,燕西欲解释误会却已来不及。归家后,柳春江与凤举等人谈及婚事,凤举批评燕西沉迷玩乐。金太太责备燕西终日在外荒唐,燕西以即将出洋为由辩解,金太太冷笑不置可否,燕西无奈离去。
第一百回 惨语断生平小楼伴佛 狂呼惊夜半烈焰冲宵:燕西查账烦躁,清秋独居楼上伴佛经,道之携樱子探望,金太太感慨命运。夜半火灾突起,火光冲天,金家乱作一团。燕西冲入火场欲救清秋,却见她已抱子逃离。他冒险抢出装现款的箱子,与仆人李升逃生。火势蔓延,消防队拆墙断火路,燕西所住后楼终被焚毁,金太太痛心,众人庆幸火势得控。
第一百一回 两老恸慈怀共看瓦砾 同胞作愤语全没心肝:金家失火后,众人发现清秋与孩子失踪。燕西声称目睹清秋抱子离开,但遍寻无果,引发火场埋尸或出走的猜测。冷太太闻讯赶来,质疑金家隐瞒真相,指责燕西冷漠无情。金太太辩称已全力寻找,冷太太痛心疾首,两家矛盾激化。道之批评燕西逃避责任,燕西却辩解夫妻关系破裂,拒不认错。冷太太无奈返家,金家仍无清秋音讯,家庭裂痕愈深。
第一百二回 对客道烦忧初尝苦境 替人流急泪重见残装:燕西因火灾痛失家财,妻子清秋亦携子出走,心灰意冷。金太太决定搬离大宅,兄弟们各自筹谋生计。燕西在朋友劝慰下强打精神,却难掩颓丧。众人议及善后,燕西漠然以对,唯提及寻妻时略有波动。后从火场废墟中寻得未毁铁箱,内藏清秋旧照残镜,梅丽睹物落泪,燕西亦触景伤情。金家上下笼罩在颓败阴霾中,兄弟间虽强颜欢笑,却难掩对未来的迷茫与无奈。
第一百三回 对坐无聊愁城生怨色 远来有意情海起新澜:金家因家道中落矛盾激化。金太太对子女们仍沉迷享乐深感失望,宣布将搬至女儿道之处,并计划让家人搬出老宅以节省开支。长子凤举试图劝阻,但金太太态度坚决。燕西妻子冷清秋趁火灾携子出走,燕西托好友谢玉树打听消息,并透露自己打算出洋。谢玉树表示愿效劳,燕西却借谈心拖延。金太太对子女们的不成器无奈至极,家庭关系陷入僵局,众人各怀心事,愁云密布。
第一百四回 上室迎宾故谈风土好 大庭训子严斥羽毛丰:金太太召集子女宣布分家,斥责众人依赖成性,要求各自独立。燕西托谢玉树赴冷家探询清秋下落,谢玉树与金太太长谈后,金太太更坚分家之心。晚宴后,金太太正式决议分家,指责子女不事生产、挥霍无度,命凤举、鹤荪、鹏振、燕西等兄弟姊妹各自成家,终止大家庭供养,以减轻负担。慧厂附和分家之议,金太太定调,众人默然受命,分家成定局。
第一百五回 得意让花骄权门夜叩 失踪惊屋闭旧巷空来:燕西夜访白家,与秀珠商议未来,提及欲赴德国发展,秀珠表示愿助其东山再起。归家后燕西受寒病倒,金太太忧心探视。病愈后燕西急赴冷家寻清秋,却见宅门紧闭,贴有招租启事,邻舍皆称冷家已悄然搬离。燕西四处打听,邱家亦人去楼空,车夫、看房人皆不知冷家去向,最终无获而返。
第一百六回 亦假亦真旧邻传噩耗 疑非疑是胜地觅芳踪:燕西得知冷家举家搬离,疑冷清秋携子潜逃,遣金荣探查。金荣回报称冷清秋或于城外投河自尽,金家震惊。燕西欲赴昆明湖寻踪,凤举、梅丽同往。至颐和园茶馆,茶房提及玉泉山曾有年轻女子投河,与冷清秋传言吻合。众人追问详情时,凤举突接宅中急电,被迫返家,调查中断,真相成谜。
第一百七回 决绝一书旧家成隔世 模糊双影盛事忆当年:金家收到冷清秋绝交信,她宣布与燕西离婚并携子离去,隐姓埋名另谋新生。金太太忧心信件外泄损及家族声誉,燕西对离婚态度冷淡,更在意摆脱婚姻束缚。梅丽为家庭离散伤感,二姨太忆及金家昔日繁华,感慨如今子孙不睦、家道衰落。燕西对未来满不在乎,梅丽则对兄姐各寻出路、家园零落满心无奈。清秋信中自责择人不当,劝诫燕西自省,金家众人或惋惜其才情,或暗幸矛盾终结,旧日豪门终成隔世幻影。
第一百八回 寄爱写小诗投邮有意 对亲作快语析产何惭:梅丽在房中写情诗,被玉芬撞见并偷看信件,诗中“自由之神”引发猜测。玉芬借找钥匙之际发现梅丽情感隐秘,但未声张。金家开始分配家产,慧厂、玉芬、佩芳先后向金太太索要木器家具,各自记录清单,言语间暗藏机锋。金太太主持分配,强调公平,慧厂直言快语,梅丽调侃二嫂爽快,玉芬被迫附和。家庭会议持续至深夜,众人因分家产生复杂情绪,燕西缺席,金太太叹息。
第一百九回 巨室瓜分最怜孺子去 情场球戏难受美人狂:金家分家后,鹤荪夫妇与玉芬夫妇先后搬离,金太太强忍离愁为儿媳饯别,却因儿女各寻出路倍感凄凉。燕西被母亲要求留家,却因白秀珠约见后遭冷遇心生不满。秀珠沉迷牌局屡次爽约,燕西久等未果留字条离去,回家后主动致电遭敷衍。待秀珠深夜回电,燕西积怨爆发,痛斥其势利傲慢,决意断绝往来,两人关系彻底破裂。
第一百十回 航海倚英雌更谋捷径 弃家付儿辈独隐名山:金家分崩离析,金太太携二姨太迁居西山静养,留信安排家事:凤举夫妇如期迁居,敏之、润之携燕西赴欧留学,梅丽暂寄刘家。燕西与白秀珠决裂,拒接其电话并拒绝见面,决心斩断情丝。金荣目睹燕西态度转变暗自欣慰,凤举虽忧心家道中落仍依母命搬离。玉芬欲调和燕西与秀珠关系,却因燕西冷语放弃。秀珠终知燕西出国计划,两人彻底断绝往来。金家子女各自谋生,昔日繁华烟消云散。
第一百十一回 驴背遇穷途昙花一现 禅心伤晚节珠泪双垂:金家兄弟凤举、燕西赴西山探望金太太,见其居所改为佛堂,金太太已断荤修佛,拒绝返城。燕西途中误将撑伞女子认作前妻清秋,追至方知是道人。金太太因女儿敏之、润之即将出国,触景伤情,暗自垂泪,自感尘缘未了。次日狂风黄沙,金太太终日枯坐,茶饭不思。陈二姐奉命进城传话,令敏之等人勿来辞行,免其烦忧,并留至送行后再返山。
第一百十二回 金粉各飘零情场永别 轮蹄相驰逐旧事重提:金家败落,陈二姐回乌衣巷见宅院冷清,仆从四散。金太太隐居西山,子女敏之、润之、燕西决定按期出洋,梅丽欲前往探望却遭黄沙阻路。途中遇谢玉树,二人结伴同行,金荣驾车相送,感慨昔日繁华如烟。金家众人或离散或迁居,旧日宅院空寂,唯剩梅丽坚持探母,映照家族飘零之态。
尾声 消息索哀词人悲秋扇 生涯寄幻影梦老春婆:《金粉世家》作者历经六年完成八十万字创作,期间幼女夭折致停笔一日。友人认为结局未尽交代人物去向,作者以创作自由为由拒绝续写。冷清秋所填三阕《临江仙》被题于扇面展览,后被青年购走,疑为其子。作者观影时发现主角景华实为金燕西,与邱惜珍结为夫妻,以演戏为生。另一部影片《火遁》暗喻冷清秋火场逃生,作者由此反思家族盛衰与情感纠葛,最终以开放式结局收束,留下千古情场得失的叩问。